马不安对《斯多葛生活哲学》的笔记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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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 preface  作为斯多葛学派的一员，你需要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，也只有自己才能避免内在自我被生活的糟心状况所打败。  保持情绪弹性  它是基于理性而非信仰的生活指南  爱比克泰德提醒自己：“你要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原地踏步，就会碌碌无为地活着，然后平凡地死去。” 第一部分 斯多葛哲学的概念  正如木头之于木匠，青铜之于石匠，我们的生活是生活艺术的原材料。  斯多葛派哲学家尤其重视将哲学应用于日常生活。他们视自己为不折不扣的思想战士，认为学习哲学的首要目的就是实践哲学。  正如爱比克泰德质问学生：“如果不能学以致用，那学习的意义何在？”他又说道，学生对于在现实世界里实践理论这件事，态度冷淡，勇气不足，“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前往罗马，观看我最欣赏的摔跤手在竞技场上运动，因为至少他把摔跤策略用于实践了”。  幸福（Eudaimonia）更强调整体的生活质量，而不是快乐（happiness）等短暂的情绪。  以平静的心灵承受磨难，就能减轻不幸，缓解厄运的重压。—— 塞涅卡  生活有时会对我们拳打脚踢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放弃生活，离开生活，而是应该振作起来，不断超越自我上限。这就是生活—— 它就像拳击台，我们在赛前就签订好合同了，免不了受到拳打脚踢，这是我们必须经受的训练。  正如塞涅卡所说，看到闪光的金子，我们不会眼花缭乱；看到锃亮的宝剑，也不会惊慌失措。  侮辱性话语具有伤害性，但伤害不是来源于内容本身，而是来自我们的解读。  斯多葛学派深知，身体会患病，心灵也会患病。他们说，一个人被非理性情绪折磨时，生活就不可能幸福。因此，我们需要“不动情”（apatheia），即具备克服干扰性情绪的能力。这就是“冷漠”（apathy）这个词的来源。这导致人们对斯多葛学派产生了经典误解，认为该学派没有情感或试图压抑情感。造成这种误解的另一个原因是斯多葛（Stoic）这个单词。该单词首字母小写是“stoic”，意为“忍气吞声”或“咬紧牙关”，与这本书所讲的首字母大写的斯多葛主义毫无关系。现在让我们澄清一下“斯多葛学派没有情感”的误会。  尽管内心之狼具有行为倾向，但它对我们的决定不再有发言权了。  我们的目标不是消除所有情绪，而是不管情绪威力多大，都无法压倒我们。  什么是平静？塞涅卡在他的经典著作里谈到了心境愉悦（euthymia）的力量。他告诉我们，心境愉悦就是知道你要走的道路，并且沿着那条路走下去。  塞涅卡说，一个人之所以内心平静，是因为他遵循的处世标准保持不变，而不像其他人那样，“做决定时左右摇摆，对待事情反复无常，拒绝又追求”。  遭遇海难后，我顺风顺水。—— 基底恩的芝诺  不知道要驶向哪个码头，那什么风都不会是顺风。—— 塞涅卡  不要解释哲学，要将哲学具体化。—— 爱比克泰德  《恩奇里迪翁》 经常被翻译为“手册”（Handbook），但字面意思是“随时在手”。与其说这是一本手册，倒不如说是一把匕首，随时握在手里，应对生活的挑战。  马可·奥勒留“别再浪费时间争论何为好人，去成为一个好人吧。”  斯多葛幸福三角概述[插图]  幸福三角关系的核心是幸福。  你还记得幸福（Eudaimonia）这个词的希腊起源吗？幸福意味着与内在精灵，即最高自我和谐共处。如何才能做好这一点呢？遵循德性生活。遵循德性生活：每时每刻表达最高自我。要想与最高自我和谐相处，就需要缩小理想自我与真实自我的差距，就是此时此刻成为最好的自己。遵循德性生活是运用理性指导行动，并与深层的价值观和谐相处。显然，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遵循德性生活是宏大的目标，要得以实现，就需要区别好坏，并专注于受我们控制的事情。专注受控之事：这是斯多葛主义最突出的原则。任何时候，我们都需要关注自己能控制的事情，其他就顺其自然。我们必须接受已经存在的事实，因为我们无力改变。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事情，对获取幸福生活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我们在既定的外部环境里选择做什么。因此，无论情况如何，我们都应尽己所能做到最好，这样才能与理想自我和谐相处。承担责任：好坏都取决于自己。幸福三角的前两角谈到，外在事物与追求幸福生活无关，所以遵循德性生活是你能控制的事情，这足以让你过上幸福生活。解释完幸福三角的前两角后，就谈到承担责任。你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，因为每一件无法控制的外部事物，都有受你控制的部分，即你选择如何应对事件。让我们快乐或痛苦的不是事件本身，而是我们对事件的理解，这在斯多葛主义中至关重要。你决定不受外部事物影响之时，就是力量之塔诞生之际。  举一个自然界的例子。葡萄籽的自然潜力是长成葡萄藤并结出果实。因此葡萄籽长出葡萄藤并结出葡萄，就是发挥自然潜能，此时葡萄籽就遵循德性生活，与自然和谐相处了。葡萄藤结出葡萄就是在表达最高自我。  斯多葛学派借鉴苏格拉底的哲学提出了四项基本美德—— 智慧、正义、勇气、自律。  智慧是知道如何恰当行事并恰当感觉。智慧包括深思熟虑、洞察力和良好的判断力。与智慧相对的行动是愚蠢或冲动。正义是在与他人交往时，知道如何行事适宜。正义包括善良、正直、公平。与正义相对的恶行是不道德或不公正。勇气是在感到恐惧时，知道如何正确行事。勇气包括勇敢、毅力、诚实和自信。与勇气相对的恶行是懦弱。自律（或节制）是尽管受到强烈的渴望或厌恶等情绪的影响，仍然知道如何正确行事。自律包括遵守秩序、自我控制、宽恕和谦卑。与自律相对的恶行是放纵。  我们无法总能分辨正确的事，但可以总是向着更好努力。  用瑞安·霍利迪（Ryan Holiday）的话来说：“误以为事件会持续发生，才会心烦意乱；误以为对事件有选择权，才会抵触改变。”  顺其自然与听天由命的区别在于，本应发生的事情是否因为你的行为没有发生。  我们应该接受发生的一切，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认可现状。这只是表明，我们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现状，因此最好的选择是接受它，之后努力做到更好。  爱比克泰德在内的斯多葛主义者不仅区分了事情是否受我们控制，还区分了好事、坏事和无关紧要之事。只有受我们控制的事才有好坏之分，不受我们控制的事可以归类为无关紧要之事，  好事：一切美德，如智慧、正义、勇气、自律。坏事：一切恶习，如愚蠢、不义、懦弱、放纵。无关紧要之事：其他一切事情，如生与死、健康与疾病、富有与贫穷、快乐与痛苦、名声好坏。  好事与坏事只存在于人的行为之中。如前所述，表达最高自我就足以让你过上幸福顺遂的生活，因为这是你能控制的事。我们的行为举足轻重，品格的养成也对获取幸福生活至关重要。生活幸福并不需要任何外部因素。生活不幸福也是如此，它源于恶行，与外部环境无关。那唯一的善就是顺应自然，发挥我们的自然潜能，并遵循智慧、正义、勇气和自律等美德。然而，我们的德性行为能带来什么结果，这取决于命运，不受我们控制，因此既不是好事，也不是坏事，而是无关紧要之事。如果不受我们控制的事，都有好坏之分，那我们注定要遭受痛苦，因为我们无法对其做什么。我们必须要掌控所有的好事。  无关紧要之事可以概括为健康、财富和名誉；但基本上所有外在的东西，所有不受我们控制的东西，都可以归类为无关紧要之事。斯多葛学派说的“无关紧要”是指这些事情属于中性，既不会有助于我们过上幸福生活，也不能损害我们的幸福生活，它们对于获取幸福顺遂的生活并不重要。  “无关紧要”这个词会产生一些误导，因为它表面意思是这些事情没有丝毫价值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  别再奢望获得一手好牌，而应尽你所能打好牌。  虽然外在事物无关紧要，但我们如何处理它们却至关重要。我们如何对待无关紧要之事，决定了我们的生活幸福与否。  用现代术语来说，这是过程性目标。斯多葛学派并不关注未来的结果（幸福的生活） ，而是关注当下的过程（遵循德性生活） ，这个过程最终会带来我们期待的结果。  渴望力所不能及的东西是情绪痛苦的根源。  幸福就像地平线，你可以朝着地平线无限前进，但是永远无法靠近地平线。继续奢望自己没有的东西，还是把握机会抓住真实的幸福？两者只能选其一。真正的幸福是获得可以得到的一切。  无法改变外部事物。改变你对事物的看法。  “人类不是受困于已发生之事，而是受困于对已发生之事的评价。”爱比克泰德的言论  外部事物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，是我们的理解和判断赋予了它们意义，使它们具有好坏之分。  这些事件本身没有任何意义，是我们的判断赋予了它们好坏。  你感受到的这些情绪尽管很真实，但它们并非产生于外部事物，而是源于自我内心。因为你产生了这些情绪，所以才会感到痛苦。  哪种情绪在阻碍你并不重要。  问题不是存在这些情绪，而是情绪战胜了我们，使我们最终做出与目标截然相反的事。  基本上，消极情绪的产生是因为我们渴望和恐惧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。我们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外部事物看作好事或坏事，会产生错误的价值判断。  唐纳德·罗伯逊在他的著作《斯多葛主义和幸福的艺术》（Stoicism and the Art of Happiness）一书中说得好：“大多数普通人缺乏成就感，内心无法平静，因为他们价值观混乱，内心矛盾。我们浪费生命去追逐由享乐主义、物质主义和自我主义共同搭建起来的幸福幻象，从四周愚蠢的世界里汲取疯狂、自我挫败的价值观。”  因此缺乏自我感知很危险，那样就无法观察并识别第一印象，以至于盲目地跟随它。  很多错误的判断正是因为我们一开始就缺少足够的自我感知。我们没有注意脚下，最终踩到了狗屎。 第二部分 55条斯多葛训练  让哲学去除你的缺点，而非抱怨别人的缺点。—— 塞涅卡  哲学的本质在于如何生活。  我们将训练分为三种。第一种是可以独自实施的准备式训练：这不需要生活情境，在家里就可以练习；第二种是挑战性的生活情境训练：如何在艰难时刻调整自己；第三种是社交训练：如何与难缠的人打交道。  把它们视作建议，而非死板的规则。努力去训练，如果建议有效，就继续应用，无效就忽略，不要想太多。  塞涅卡说：“上帝不会宠溺优秀之人，上帝会考验磨砺他，使其担当大任。”  像我们赤脚走在玻璃上一样，关注脚下，有效实践斯多葛主义，需要认真持续的自我观察。  今天你训练了，明天坚持训练的可能性就更大。今天你不训练，明天训练的可能性就会变小。  在大多数情况下，不要和门外汉谈哲学原理，按原理行事即可。  展现而非告知你所学的知识。  爱比克泰德说，哲学家应该接受发生的一切，那就不会事与愿违。让你的意愿与既成之事保持一致。  我现在的种种不舒服，是不是因为自己活得太用力了？ 还记得把狗拴在马车上的比喻吗？那条狗既可以选择享受旅程，跟着马车平稳地奔跑，也可以固执地抵制前进，被拖曳前进。反抗已发生的事，就会像那条狗一样被拖曳着，这就是痛苦。  天崩开局的玩家呢？ 游戏结束后，不是摸到一手好牌的玩家获胜，而是打得最好的玩家获胜。  大自然极其复杂，我们无法判断发生的事是好是坏，你永远不知道不幸会带来什么，幸运又会带来什么。因此，我试着接受一切，就像那是我的选择。  无论你是否希望得到好结果，无论你是否竭尽全力，有时事情的发展就是不会如你所愿。期待是期待，命运是命运，不要混为一谈。  行动之阻推动行动，道路之阻铺就大道。—— 马可·奥勒留  知道没有事物永恒不变，就不会再如此依恋于它们。  恐惧死亡是非理性的，它只不过是活人散发的谣言罢了。  思考死亡并不一定要改变你的行动，而是改变你行事的心态。  因此塞涅卡建议，视万物皆借于自然，你一无所有。  这就是情绪弹性训练。在一切顺利时，你需要事先做好准备面对困难。当情况变糟时，你已经做好准备，这就是避免毁灭性打击的方法。瑞安·霍利迪精辟地说道：“遭受毁灭性打击，即我们因发生之事深受震惊，被事件彻底击垮。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原因在于，我们一开始认为它不可能发生。”  让塞涅卡提醒你：“命运暴击毫无准备之人，轻击时刻防备之人。”  再次强调，这不是在惩罚自己，而是在扩大你的舒适区，让你在不适时依然能感到舒适，并提高自身的自律、耐力和自信。  训练自己做艰难的事，训练自己拒绝难以拒绝的事，这并不意味着摒弃生活中所有的舒适。  爱比克泰德建议，早晨预想一天发生的事，夜间审视一天的进步。在天破晓起床时，问自己几个问题：要摆脱负面情绪，我还缺少什么？要获得内心平静，我还需要什么？我是一个怎样的人，理性的人吗？  问题是如何在不合理的世界中合理地行事？是不是要通过把自己不合理化，去适应世界的不合理性？ 你不用准备与世界为敌，但要准备在世界上合理行事。  永远善待自己，永远谅解自己。  正曲为直  扮演好你的角色，即使别人没有做好。  执着于身后名的人忘记：铭记他们之人也很快与世长辞，接着后人再逝世。  一旦追求社会地位，我们就赋予他人力量，使其凌驾于我们之上。  正如马可提醒我们：“获得不自满，放手不眷恋。”  塞涅卡指出，所有获得之物都存在隐性成本。  更多并不总是更好，免费的东西并不总是免费。  智者不爱财富，但是愿意拥有财富；智者接纳财富进家里，但不接纳财富进心里；智者并不拒绝属于他的财富，而是保有财富，希望财富能为他实践美德提供更大的空间。  正如作家威廉·欧文所说：“斯多葛哲学要求生活质朴而非生活艰苦。”  投入的时间体现你的重视程度。  最终被迫面对生命最后的倒计时，这时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消逝了。  这句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！ 闲暇时不学习相当于死亡，那是活人的坟墓。—— 塞涅卡  人们为了活着愿意倾尽所有，但是活着的时候却在浪费时间。  塞涅卡补充道：“一个人寿命很长，但活的时间很短，这种情况可能存在。”  塞涅卡说：“拖延是对生命最大的浪费。它吞噬着每一天，它承诺未来而否定现在。”  生活最大的阻碍是期望，它紧抓着明天，却丢失了今天。  宁愿选择每天承受一点辛苦，而不是在迎接最后结果时遭受更大的痛苦。  迈克·泰森说：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，直到脸上挨了一拳。”此时，胸怀抱负的斯多葛主义者需要保持冷静，放下冲动，有意识地选择最明智的回应。  马可说：“选择不受伤，你就不会受伤。不觉得受伤，你就不会受伤。”  我们可以流泪，但也要能停止流泪。  记住，发生的事并不是有意针对你。所以消除这种错误的想法，你就不会被针对。  “我们应该表现悲伤，但不要让自己感受悲伤，”威廉·欧文继续说，“我们的目标是帮助伤心的朋友战胜悲伤。假装抱怨可以安慰他，那就这样做。‘染上’他的悲伤，不仅无法帮他，反而害了自己。”  “理性希望做出公正的决定；愤怒希望它的决定就是公正。”  事情并不是针对我们发生，它们只是发生罢了。  对处境发怒并不会影响处境。这既不会改变它也不会改善它。通常情况下，让我们愤怒的事并不会真正伤害我们。愤怒相比愤怒之事导致的伤害更持久。  有人拉着里拉琴独自唱歌时不会感到焦虑，但是进入剧院表演，即使唱得好，弹得好，也会感到焦虑。那是因为他不仅想演出顺利，还想出名，但是出名这事不受他控制。  塞涅卡表示：“人能预见即将发生的麻烦，就能消除它的破坏力。”  应对恐惧常见的方法是躲避恐惧，努力去想别的事。但这可能是最糟糕的方法。漠视恐惧会增长恐惧。应对恐惧正确的方法是，经常理性并冷静地思考恐惧—— 直到它变得熟悉。  你害怕某物不是因为它们在现实中可怕，而是你认为它们可怕。  我们正在为自己制造噩梦。因此必须清醒过来，停止这种疯狂式的恐惧。  塞涅卡认为，被琐事激怒的唯一原因是我们没有想到它们的存在。  塞涅卡表示，智者“会确保发生的一切都在预料之内”。  意料之外的事情破坏性更大，意外性增加灾难的严重性。  破坏性取决于我们最初的忽略程度。  爱比克泰德瘸了一条腿，他决心把瘸腿看作腿部障碍，而不是思想障碍。  你向蜡烛吹气，蜡烛会被吹灭。但你向篝火吹气，篝火火势会大起来。成为那团篝火，那团遇风时总会更强大的火焰。  无论何时你遭遇生活的打击，都要注意是什么打倒了你，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重新振作起来。观察自己，并找到帮助你回归平衡的东西。  塞涅卡说：“如果你从未经历过不幸，我认为你很不幸。如果你一生都没有遇到对手，没有人会清楚你的能力，即便是你自己。”  在时间长河里，每个人的存在都只像是螺丝的一次旋转。  万事皆旧事，往前十代是这样，将来也一样。  马可提醒我们，一切都会再次发生：“邪恶是旧事重现。不管发生什么，记住：无论从世界的这一端到另一端，无论从古至今，邪恶一直都存在。城市、房屋也一样，万事皆旧事。”  记住马可的话： “对蜂巢无益之物，对蜜蜂亦无益。”  人们只做正确的事。如果他们做了错事，那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件事正确。  通常，我们评判别人行为不当，实际上自己并没有比他们做得更好。我们只是喜欢想象中的自己。  人的缺点很多。只是我们对自己的缺点宽容，  失足者无知  爱比克泰德说：“什么人不可战胜？不因理性选择之外的任何事情感到沮丧的人。”  “以极小的代价换取平静。”这句话使我无数次免于生气恼怒。我们有多少次因为琐事生气？有多少次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失去理智？  你越频繁去换取平静，就越容易获得平静。  因此塞涅卡警告我们，恶习会传染—— 它们像野火一样蔓延，却没有引起注意。  只有淡然地看待外部事物，你才能获得自由。立刻为事件增加价值的行为几乎是无关紧要的。我们必须对事实与我们附加的价值判断加以区分。事实是什么？ 我增加了什么？  “让哲学改正自己的缺点，而非抱怨别人的缺点。”  你的错误受你控制，但别人的错误不受你控制。你改正自己的错误，让他们改正他们的错误。  我们不能忘记学习哲学的首要目的：提高自己。哲学不是纠正别人的工具，那样只会带来痛苦与折磨。  下次和别人交流时观察下对话，你会发现每个人都在谈论自己。无论谈论什么话题，每个人都会在交流时加入自己生活的内容。  我们并没有真正倾听别人在说什么，而是准备自己交流时想说的内容。  “与人交谈时，不要过多谈论自己的事迹或冒险经历。”爱比克泰德严厉指出不要讲太多话，“你饶有兴趣地讲述自己的事迹，但并不意味着别人也能从你的话语中得到同等快乐。”  不要再浪费时间争论何为好人，去成为好人吧。—— 马可·奥勒留  爱比克泰德说，谈论学到的东西很危险，因为你可能将未消化的东西吐出来。“羊也不会吐出草让牧人看看自己吃了多少。它们消化完草就会长出羊毛并生产奶。”  我们不应该谈论自己还未完全消化的理论，而要展示消化理论后产生的行为。展示而不是谈论你所学的知识。

2024-05-29 10:00:43 回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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