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读“旧书”

发布时间:2024-12-17 20:04

经典重读:偶尔翻阅旧书,重温经典阅读体验 #生活乐趣# #阅读乐趣# #新书推荐#

  榜评

  八十多年前,鲁迅先生曾建议年轻人要少看或者不看中国书,多看外国书。现在这话恐怕已没多少人肯听了,“国学热”就是一个例证。倒是另外一句话还时常听到,那就是多少多少年之内的书不读。这意思是说,只读旧书,不读新书。结合一下自己的阅读体验,特别是考虑到时间和精力的限制,我大体上是同意这个观点的。翻翻自己的读书笔记,读过的书十之八九,还真是有了一定年头的旧书。

  读旧书的好处是不盲目,经常读书的人就会知道,读旧书比读新书失望的几率要小得多,毕竟能经得起时间的检验沉淀下来的总有其不同寻常处。然而旧书是何其多也,即便是经典,日复一日地阅读,也难得有个头。我就经常面对书架,望洋兴叹,心想,什么时间才能把这些书读完呢?更何况我还有另外一个宏愿,要把读过的,觉得值得重新阅读的书再读一遍。

  这就更非得多读旧书,少读新书不可。然而旧书新书也并非那么绝对,什么是新书,什么又是旧书?如果没有读过,就算是旧书对于阅读者来说也是新书了。有时一本书明明读过,但是再次翻开,却一眼的陌生,那么又跟新书何异?所以我认为对于阅读者来说,没有读过的书都是新书。照这个意思,很多书,虽然已存在了一定的年头,却也仍旧可以按新书来推荐,更何况他们还换了一身新衣裳呢!例如塞林格的《九故事》,例如朱文的《看女人》。

  最近坊间似乎特别流行旧书新版,上海译文的“译文名著文库”是一例,华夏出版社“外国文学名著文库”也是一例。人民文学出版社和世纪出版集团适时推出塞林格的《九故事》和朱文的《看女人》、《达马的语气》,似乎也赶上了这个风头。知道《九故事》是很早以前的事,作者塞林格就是鼎鼎大名的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的作者。但也许是读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时还小,或者自己是所谓的“好学生”,因而无法理解书中所描写的“坏学生”霍尔顿,那本书留给我的印象并不深刻,实话说也并无多大好感,以至于后来多少次去书店,对这本《九故事》都有点视而不见。不是最近一个朋友鼎力推荐,而人民文学出版社也恰巧出版了这么一本我看得过去的版本的话,我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才会拿起它。然而买回后翻读,立刻就被吸引了,比如这第一篇《逮香蕉鱼的最佳日子》,就绝对是一篇天才之作。故事一开始是口罗口罗嗦嗦一对母女的对话,篇幅有整个故事二分之一长,从对话中我们隐约知道,西摩——也就是这个女孩子的新婚丈夫——因为战争精神上似乎受了创伤,然而西摩说他没事。接下来另二分之一篇幅写西摩跟一个小姑娘在海滩上玩耍,故事的最后,西摩走进房间,“朝在一张单人床上睡着的姑娘瞥了一眼,”然后从行李中抽出一把自动手枪,“接着他走过去在空着的那张单人床上坐下,看了看那个姑娘,把枪对准,开了一枪,子弹穿过了他右侧的太阳穴。”小说就此戛然而止,简洁、干脆而耐人寻味。据我所知塞林格不是一个多产的作家,除了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,《九故事》就是他最主要的作品,收入集子中的九篇小说有七篇是发表在著名的《纽约客》杂志,这似乎也能证明作品的整体水准。

  《看女人》是朱文的一本小说集。朱文是我很喜欢的一个青年小说家,同时他又是诗人和电影导演,2001年他编剧导演的电影《海鲜》荣获了第5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“评审团特别奖”等多个大奖。北岛说朱文24岁时写作的第一篇小说《美国,美国》就已经“显示了一个成熟小说家的才华”。这对于我这样一个立志写好小说的人来说真让人嫉妒。作为诗人转型的小说家代表,朱文的小说中充满了诗人特有的诗意和狂放不羁,其主题和描写往往大胆而深刻。比如《看女人》中收录的这篇《我爱美元》,当年就曾引发很大争议。

  和这两本“新旧书”不同,李辉的《封面中国》算是一本彻彻底底的新书,书中的文章结集于作者最近两年在《收获》杂志上开的同名专栏。最近关于民国方面的书似乎也特别多,然而大多大同小异。夹杂在这些书中,《封面中国》因其视角的独特似乎格外引人瞩目。作者从《时代》杂志中国封面人物入手,结合史料,特别是大量摘译《时代》里的文章,这些文章不仅具有现场感,因为多是西方人的视角,又有一定的陌生感,从而给我们呈现出了一个别有味道的民国史。加上李辉语言优美,使本书更显得好读,作者也因此荣获了第五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“2006年度最佳

散文家”大奖。

  西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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